遇見看見


遇見看見

「見了就做,做了便放下,了了有何不了。慧生於覺,覺生於自在,生生還是無生。」這對聯是清末民初的桐城派古文家方鶴齋的對子,湖北武漢歸元寺藏經閣門前,雲南足山金寺文殊院裡都有對聯

機緣來到面前,總之是見到了,不管是隨心無意,或者是業力使然,總之,就會「做」點什麼;而,做了就是做了,做了,就過去了,就放下了;沒什麼「了」不起、沒什麼「了」不得,該「了」就「了」,不該「了」不能「了」不願「了」的,也「了」了,所以「了了有何不了」…。

把心頭雜念妄塵清掃乾淨,心上一把掃帚的「慧」,源自於「覺」。覺這個字更有趣了,上面是雙手中一個爻,像是現在到廟裡擲筊的動作,而底下一個「見」,看見、遇見的見。不論是神的啟發,還是日常生活中的無心機遇,見到了,就有「覺」。機遇隨時隨地無所不在,放下執著所有的自在,便有所覺,便有智慧,自然而然,隨處而生,生生又滅滅,「生生還是無生」。

這個對聯讓我品味了一整個晚上,「見了就做,做了便放下,了了有何不了。慧生於覺,覺生於自在,生生還是無生。」文字般若說的不是佛法智慧,而是描寫人間煙火。那似乎就如牛頓F=ma的運動定律一般,誠實地、中性地告訴我們,「嗯,這些事情,這個物理世界就是這樣子。」

最近因為新冠肺炎的疫情,在外面都戴上了口罩,許多原本熟識的人,換上了另一個面孔,大家的話變少了,但是露在口罩外的眼神流轉,卻變得更加明顯。

眼睛是靈魂之窗,眼睛比較不會說謊,比較不知隱藏。眼神的交流原本是心有靈犀的有情人之間的無言互動,但在此時,卻因為口罩的遮蔽,卻因為少了嘴角上揚下沉的偽裝工具,反而無礙地向所有人透露出心中的直接感受。那些感受是每一個人當下的覺察,與靈魂記憶的交互作用,不論是喜悅、是悲傷,還是感懷、還是憂愁。

《楞嚴經》上說:「見見之時,見非是見;見猶離見,非見所及」。不論我們張著眼、閉著眼,總是有一個夠「看見」、能夠「遇見」的自性,這個自性不停歇,我們就不斷地覺察、不斷地用記憶情緒在編寫人生。在現在這個非常時期,人的共同集體意識引來了狡獪的病毒,與人心中的無明煩惱一同遊戲,釋放心中的傲慢能量,在全世界激烈共振,我們見到了甚麼?我們覺知到了甚麼?在口罩遮蓋不住的你、我的眼神之中,有什麼我們必須明白,「見了就做,做了便放下,了了有何不了。慧生於覺,覺生於自在,生生還是無生。」?

退後想想,認真看看,回頭笑笑,過了就過不過也過。

一切種種,濛濛渺渺,真真假假,不懂也懂誰懂不懂。

這不是對聯,是我胡說八道,大家隨便看看、笑笑,反正心中雜亂、白忙一場的狀態隨著妄念的情況隨心所住,就當它放下、當它無生。


那孩子要的是甚麼?

  那是你最為熟悉的一個孩子,最貼近的一個孩子。倔強、敏感、無助,而且拉著你的衣角不放,你已經習慣這樣的拖累而牽絆,也為這個孩子的存在感覺無奈和疲累,你為這個現實的世界中所有的外務繁忙,你也在大多數的時候忍心無視於這個孩子的存在。   在夜深的時候,你偶爾會聽到這孩子低聲...